净过手,五儿听闻陈斯远还不曾用过晚饭,赶忙往小厨房去提食盒。
红玉倒了六安茶来,陈斯远正品着香茗,便听见院儿中喧嚷。红玉绕过屏风出门观量,旋即便引了脸色阴沉的司棋入内。
这会子司棋面上冷若冰霜、眼眶泛红,显是方才哭过。甫一入内,司棋便委屈巴巴的道:“远大爷,我有急事,想要与远大爷私下说说。”
红玉顿时蹙眉不已,扭头瞧了陈斯远一眼,见其递过来个眼神儿,这才不情不愿退下。
虽早知司棋对自家大爷有意,可再如何说,司棋如今也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,哪儿有自个儿求上门儿来的?
红玉心下腹诽着,到底敛衽一福,绕过屏风而去。
人一走,司棋便扑过来跪地求肯道:“远大爷救我!那姓孙的不知怎么说动了大老爷,大太太发了话儿,只要我家点头,便将我嫁给姓孙的做妾。我爹被赖总管灌了酒,稀里糊涂签字画押拿了二百两聘金,待酒醒了要还过去,谁知姓孙的却不肯,只说要纳我过门儿。”
好大的狗胆,孙绍祖这是找死啊!
司棋又哭诉道:“妈妈求到大太太跟前儿,大太太打发小厮探了口风,那姓孙的软硬不吃,只说若不肯做妾,便双倍返还聘金,不然就要去顺天府告我爹。如今大太太也没了法子,远大爷,我,你救救我吧。”
陈斯远这才松了口气,探手拂去司棋脸儿上的泪珠子,笑道:“我当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呢。既然是差银钱,那咱们给他银钱就是了。”说话间自袖笼里抽出一迭银票,点算出二百两递给司棋,道:“你且拿回去,让你爹将聘书拿回来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