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姐好歹知根知底,性子最是柔顺,又与宝钗相熟,相处起来总能相安无事。若换个旁的不知根底的,但凡性子偏颇些,只怕来日就会生出祸端来。”
薛姨妈只冷着脸儿教训道:“你娶了谁我不管,总之你来日不可简慢了宝钗。”
陈斯远赔笑揽过薛姨妈的肩头,道:“这话儿还用你说?便只冲着你,我又岂会冷落了宝钗?”
薛姨妈将信将疑应了一声儿,不觉便捧着小腹关切起腹中孩儿来。
这人就是如此,再是别扭的关系,待时日一长也就泰然处之了。起先薛姨妈极力反对陈斯远与宝钗凑成一对儿,后来被宝钗说服,心下也很是别扭,那会子一直对陈斯远避而不见。
待到如今,宝钗与陈斯远的婚事早已说定,她又怀了孩儿,这会子竟不做他想,只一门心思瞒过旁人将孩儿好好儿生养下来。
陈斯远陪着薛姨妈说过一会子闲话儿,薛姨妈便道:“是了,前两日得了曹氏来信,说是月底便要启程回转京师。”
“哦?”陈斯远问道:“曹氏在金陵可曾遭了刁难。”
薛姨妈禁不住得意一笑,说道:“皇商差事转给薛蝌了,薛家其余几房要闹也是寻二房去闹,曹氏一个小辈又做不了主,他们寻她作甚?”顿了顿,又揶揄着笑道:“送信儿的倒是说,二房被吵得烦不胜烦,我那弟妹果然病了一场,将养了大半月才转好。错非如此,薛蝌与曹氏过了正月便启程了。”
陈斯远笑着没言语,所谓未经他人苦、莫劝他人善,陈斯远不知薛家大房、二房之间的过往,自然不好评述薛姨妈此举是不是太过小肚鸡肠。
陈斯远倒是想起内府发派的差事来,那么老些大木起码三万两银子,也不知这事儿薛姨妈与薛蝌提没提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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