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略显局促道:“是,东主咬死了三万七千两,我自个儿盘算过,屋舍要修葺,门楣要改建,后头的花园也要整饬,少一万两下不来。明年又要操办最少两场亲事,我近来又折腾了两处营生——”
不待其说完,薛姨妈就道:“我家的银子既然让你保管,便是信得着你。你银钱不凑手,只管暂且挪用了就是。”顿了顿,又挑眉道:“那两处营生……我家可能参股?”
陈斯远赶忙解释了一番,道:“一个是与燕平王合股,一个是内府牵头。你家如今十来万银钱傍身,后世子孙几辈子都够用了,若再行强求,只怕是祸非福啊。”
薛姨妈便叹息道:“也是,正月里做法事,那住持便说过,人的福分乃是天定,强求一分便要少一分……你说我早些将皇商差事交给二房,蟠儿是不是就不会死了?”
这孕期女子本就心思敏锐,陈斯远见薛姨妈又是泪眼婆娑的模样,赶忙好一番安抚,直到提及其腹中孩儿,薛姨妈这才强忍着悲恸擦干了眼泪。
陈斯远心下暗道侥幸,亏得薛姨妈如今有了孩儿,如若不然,只怕便要终日以泪洗面。
待及至午时,薛姨妈留饭,陈斯远便陪着其一道儿用了饭食。期间陈斯远四下观量,便见同喜、同贵两个鼻观口、口观心,就算薛姨妈为陈斯远亲昵布菜也置若罔闻。
陈斯远暗忖,只怕薛姨妈早就威吓一番,又允了好处,这才让同喜、同贵两个置若罔闻。
及至下晌未时,陈斯远这才别过薛姨妈,骑马直奔内城燕平王府而去。
到得地方,小厮庆愈接了缰绳自去拴马,王府的侍卫早已熟识陈斯远,笑着与其招呼过,便引着其到一旁门厅等候。
待过得一炷香光景,便有丁道隆捧了拂尘笑吟吟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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