鸳鸯诶唷一声儿霎时间俏脸儿粉红一片,抬眼间满是嗔怪,却咬着下唇什么都没说。
陈斯远心下一动,低声与鸳鸯道:“赶巧,今儿个得了王爷赏赐,整整一匣子南珠,姐姐得空来一趟,我选一些送姐姐做个珠花戴。”
到底是年岁大了一些,鸳鸯虽略显慌乱,却也不至于手足无措。闻言便笑着道:“远大爷说真的?那我可当真了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我何曾哄过人?姐姐回头儿只管来就是。”
鸳鸯颔首记下,眼看要转过荣庆堂,赶忙略略拾掇衣裳,深吸一口气褪去面上红晕,引着陈斯远沿抄手游廊进了抱厦,又绕过屏风到了荣庆堂里。
陈斯远入得内中抬眼观量,便见贾母笑吟吟拄拐杖端坐软塌,下首陪坐的竟是邢夫人与凤姐儿。
陈斯远上前见礼,贾母便笑着道:“远哥儿不用多礼,琥珀,快给远哥儿沏一盏新到的雨前龙井来。”
陈斯远道谢一声儿,撩开衣袍在右边厢落座,目光扫过邢夫人,便见这女人满面得意,一副与有荣焉之色。
凤姐儿早就从红玉嘴里得了信儿,这会子满面堆笑,瞧着陈斯远满是赞许之意。
琥珀奉上香茗,贾母这才说起侯淑人下拜帖之事。陈斯远实话实说,只道自个儿寄居京师并无宗亲眷属,无奈之下只得求师母上门求亲。
这人的念头因时而异、因势而异。先前陈斯远截了草木之盟,贾母自是对其恨之入骨;如今陈斯远要娶二姑娘迎春,成了老太太的孙女婿,且其品貌上佳、能为手段都不凡,眼瞧着来日前程远大,老太太自是想结了善缘,以备其来日拉扯贾家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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