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生庶出,生母亡故,贾赦弄坏了身子骨又推说因着迎春生母之故再不生养孩儿,东跨院活不下去只得求了王夫人遮蔽,明明胸有丘壑却要故作平庸以求活命;
丫鬟跋扈、奶嬷嬷刁难,阖府称其二木头;
她这边吃穿用度时常被克扣,宝玉那边儿却锦衣玉食;她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半步,宝玉却四下惹祸,偏生宝玉闯了祸,她倒要巴巴儿的为宝玉求情,所图的不过是能在老太太跟前露露脸儿,让老太太记得好歹还有自个儿这么一个孙女儿罢了。
细算下来,迎春自打生下来就没有一日不委屈的。
这般际遇,陈斯远理解,却不好劝说。他情知这会子劝说再多也无益,便探手紧紧将迎春抱在怀中,任凭二姐姐在其怀中啜泣。
心中的委屈多了,大哭一场总能发泄一二,若一直憋闷在心,只怕时日久了迟早会憋闷出心病来。
过得好半晌,迎春啜泣声渐渐止住,陈斯远站了半晌正觉疲乏,干脆顺势落座,引着二姐姐落座自个儿怀中。迎春轻声惊呼,面上梨花带雨,待与陈斯远对视一眼,登时又羞赧起来。
陈斯远没说旁的,只轻声唤了声儿‘二姐姐’,迎春便垂了眼帘,任凭陈斯远轻薄起来。
暮春时节,草长莺飞。
大丫鬟绣橘守在门外,含混着答对了路过的婆子,心下禁不住纳罕,也不知自家姑娘与远大爷说些什么,偏生这会子内中半点声息也无,却又不见自家姑娘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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