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大手大脚惯了,只觉得银钱已然花用出去,多一些少一些也无妨;尤三姐经办了两年百草堂,行事愈发仔细,于是每回进料总要检视一番。
眼看陈斯远心不在焉,尤三姐便道:“哥哥自是不耐烦这等小事儿,左右大比将近,哥哥也不用陪着,不若回去读书吧。”
陈斯远假模假式推拒一番,又扯着尤三姐亲昵半晌,哄得尤三姐俏脸儿泛红、眼波流转,这才施施然起身离了新宅。
马车自是要留给尤三姐的,陈斯远安步当车行了一阵,忽而想起司棋送去妙玉处有些时日了,也不知这二人如何了……当下雇了一辆驴车,直奔能仁寺北而去。
他却不知,司棋自忖得了其撑腰,到得妙玉处第二日便与妙玉怼了起来。
起初只是偶尔拌嘴,好歹还有小丫鬟清梵与韩嬷嬷拦着。奈何妙玉自命清高,嘴上却是个不容情的,前几日二人吵嚷起来,司棋说不过妙玉,干脆撸了袖子便要上前厮打。
韩嬷嬷、清梵赶忙拦阻,谁知司棋仗着高大丰壮,一手一个便将二人推倒在地,随即上前扯了妙玉的头发,撕了其衣裳。错非反应过来的韩嬷嬷与清梵替妙玉求饶,此事还不知如何了结呢!
只是打那日之后,二人便势同水火。司棋吃亏在没丫鬟、婆子护着,妙玉吃亏在主仆三个加起来不过与司棋旗鼓相当。于是二人干脆王不见王,只隔空骂战。
却说这日二人拌嘴半晌,妙玉恼得生生摔了茶盏。
眼看清梵蔫头耷脑扫了碎瓷出来,司棋便忍不住阴阳怪气道:“我当是何等金贵的物件,原不过是沾了点茶渍,竟值得你摔了茶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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