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棋这才点了点头,又可怜巴巴看向陈斯远。
陈斯远道:“罢了,那我先回了……这事儿闹的。”
陈斯远再不停留,绕过盘山道,自后园门出来,正对着便是自家小院儿。红玉、香菱、柳五儿与芸香一道儿迎了出来,赶上年节,府中丫鬟也难得放松起来,时而便聚在一处耍叶子戏。
芸香眼尖,招呼一声忽而惊疑道:“咦?大爷的衣裳怎地湿了一大块?”
陈斯远低头观量,见下襟果然湿了一大块……是了,好似是第二回司棋弄的?
这事儿不好张扬,陈斯远便道:“别提了,也不知哪个顽童用鞭炮炸积雪,生生溅了我一身。”
积雪?红玉暗忖,这会子都开化了,哪里还有积雪?
进得内中,陈斯远净手更衣,干脆换了一身衣裳。红玉勤快,用木盆装了衣裳便要送去浆洗。待出得小院儿,红玉隐约觉得气味不大对,低头凑近湿润处嗅了嗅,顿时面上古怪起来。
她又不是没经过人事儿的,哪里嗅不出内中古怪?当下只当是苗儿、条儿那两个小蹄子又勾搭自家大爷了。旋即又埋怨起来,自家大爷自打年三十恣意了一回,如今总寻机扯了香菱与自个儿胡闹。
大爷才多大年岁,铁打的身子骨也撑不住啊,偏生他自个儿还不自知。红玉拿定心思,回头儿总要与香菱计较一番,合该好生劝劝大爷才是。
东跨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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