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便笑道:“你只管自个儿留着就是了。”
邢夫人顿时心下动容,面上却蹙眉道:“该你的就拿着,我虽缺银钱,却也不好可劲儿从你这儿拿。”
眼前邢夫人情真意切,陈斯远思量一番说道:“那就再说。说不得过几个月我也张罗一桩营生,你留些银钱入股,来日单是吃股息就够你享用的了。”
邢夫人急忙问是什么营生,陈斯远却笑而不语,她便只当陈斯远又在胡诌。邢夫人暗自磨牙,偏生又气不起来。思量起来,虽说当日被这小贼哄了去,如今她却半点怨恨也无,反倒一颗心半数挂着怀中的孩儿,半数放在了面前的小贼身上。
真真儿是咄咄怪哉!
邢夫人又见其一副惫懒模样,便想起了上香回返夜宿南庄的情形,心下忽而痒痒起来。又顾忌怀中的孩儿,这才将陈斯远打发了出去。
此时辰时过半,天光正好,陈斯远再不敢耽搁,径直往前头马厩借了马,便要往那闲趣书寓而去。
说来也巧,他才取了马,正与门子余六闲谈,便见贾琏领着两个小厮往这边厢寻来。
见陈斯远牵了马匹,贾琏面上一怔,旋即笑着遥遥拱手道:“远兄弟这是往哪儿去?”
陈斯远还礼道:“静极思动,瞧着今日天光正好,干脆往城外游逛游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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