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邢夫人大怒!拍案道:“一个奴才秧子,反了天了!”
王夫人情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,开口附和道:“当日也是家中恩典,这才放了其奴籍,谁知此人竟如此狼心狗肺,不知报还也就罢了,如今竟来算计远哥儿!”
邢夫人骂道:“黑了心肝的,这等不知尊卑的奴才,就该乱棍打出去!苗儿,你去将赖大家的叫来!”
陈斯远赶忙阻拦道:“姨妈,何必为这些许小事坏了心绪?这事儿明日再计较也不迟。”
邢夫人生气是真,忐忑也是真。那赖尚荣要坏了陈斯远前程,邢夫人还指望着来日陈斯远皇榜有名,往后也好照拂自家孩儿一二——毕竟是亲爹,又是个有情有义的,总不能瞧着孩儿没了着落。
至于忐忑,贾母积威尤在,此时又孝道大过天,真个儿闹起来,只怕邢夫人最后也落不得好儿。
那王夫人又是另一番心思。
她被贾母磋磨了二十几年,此时早已不打算忍了。先前薛姨妈献策,于是四下流传金玉良缘,又将黛玉说成病秧子,此等行径本就是王夫人试探之举。
结果如何?贾母也管不住悠悠之口!明眼人都瞧得出来,贾母上了年岁,迟早要故去,来日还不是要听王夫人的?
有一就有二,以宝玉正妻为破局之点,王夫人试探过了贾母虚实,自是要好生与贾母做过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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