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大媳妇惯会瞧人脸色,听了这话情知陈斯远心下还气恼着,哪里肯就此领着人退下?当即便说道:“大太太与太太那边厢,我与当家的自会去请罪。这朱鹮……还是留在远大爷处使唤吧。哦,这是身契,远大爷放心,明儿个一早那孽障必寻了远大爷告罪。”
情知再说下去也是无益,赖大家的干脆将身契撂下,作揖连连告退而去。红玉拾了身契追将出去,与那赖大家的拉拉扯扯好一通,奈何犟不过其,只得黑着一张脸回返。
扫量一眼俏生生立在那里的朱鹮,红玉正要发问,便见朱鹮忽而掩口干呕不止。陈斯远心下悚然,霎时间朝着朱鹮的小腹观量过去,便见其小腹隐约隆起……这,莫非是有了?
与红玉对视一眼,主仆二人脸色愈黑。
忽而外间芸香又回话道:“大爷,隔壁薛大爷到访!”
薛蟠来了?陈斯远略略思忖,便知薛蟠此来大抵是送银钱的。海贸一事箭在弦上,邢夫人早已将银钱收拢了七七八八,陈斯远正打算这几日往内府走一遭呢。
陈斯远起身迎到门前,便见薛蟠晃晃荡荡行将过来,遥遥瞥见陈斯远,便笑着拱手道:“远兄弟,我来送银钱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哈哈,文龙兄今日不来,来日我也要去寻呢,快请。”
二人转过屏风进得房里,薛蟠忽而瞥见内中杵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,顿时瞪着牛眼纳罕道:“远兄弟从哪儿寻来的小娘子?”
陈斯远眼见薛蟠死死盯着朱鹮,心下忽而一动,邀其落座笑道:“文龙兄不知,这是赖家的赔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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