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邢夫人很是阴阳怪气了一番,赖嬷嬷连连道恼,最后眼见说不过竟朝着邢夫人下跪求饶。那高堂上端坐的贾母原本一直不放声,见得此等情形这才开了口。
什么‘一时误会’‘再有下回决不轻饶’,老太太既发了话儿,孝道大过天,邢夫人便是再不甘愿也得应承下来。
薛姨妈方才一直冷眼旁观,便是王夫人虽然帮着邢夫人说了几句,却也一直在打太平拳,心下都知晓一时半刻动不得赖家。
王夫人冷哼一声,说道:“奴大欺主罢了。瞧着吧,早晚有他们家的好儿!”
过了穿堂,眼见四下无人,薛姨妈压低声音道:“姐姐方才为何不多说两句?说不得能逼着赖家让渡一些好处呢。”
王夫人叹息道:“有老太太护着,便是让渡了,又能有多少好处?别好处不曾拿到,反倒惹了老太太疑心,那才是得不偿失呢。”
薛姨妈一琢磨也是,点点头,忽而说道:“这番思量……莫非也是远哥儿说的?”
宝钗原本一直闷头随行,闻言顿时抬起眉眼来观量。
一直沉着脸的王夫人,闻言面上有了些笑模样,说道:“大差不差,谁能想到大房竟有个这般有能为的亲戚。”
薛姨妈想起那夜情形,禁不住心下怦然,嘟囔道:“也是古怪,远哥儿才多大年岁?哪儿来的那般多心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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