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赖嬷嬷止住话头,须臾便见儿子、儿媳二人慌慌张张行将进来,那赖大愁眉苦脸,甫一入内便拱手道:“母亲,大事不好了!”
赖嬷嬷顿时心下咯噔一声,只道历年贪占主家的事儿发了!
却听赖大道:“荣儿那孽障,我千叮咛、万嘱咐,谁知他当面应承的好好儿的,转头却忘了个干净。因着一时意气,上元夜招惹了远大爷不说,转头儿又使了银子要坏人家功名。
如今太太、大太太一道儿问罪下来,此番要是处置不好,只怕咱们家就要遭难了!”
“啊?”赖嬷嬷讶然一声,耳听得不是贪占之事,略略放下心来,转而纳罕问道:“荣哥儿好端端的招惹远大爷作甚?”
赖大媳妇便接嘴,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。
赖嬷嬷听罢,心下愈发纳罕,说道:“那陈斯远不过是大太太家中远亲……”
赖大闻言赶忙道:“母亲不知,那远大爷早已今非昔比啊。单是海贸一事,带着家中各处主子前后何止赚了万两?这回又要办海贸,说不得又要大赚一笔;且其人颇有才名,上元时做了两阙词,如今业已名动京师。
再有,此番太太未尝没有拿咱们家作筏子的心思。”
赖嬷嬷这才恍然。是了!赖家熬了几辈子,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体面,老太太又多番回护。也是靠着赖家等老家奴,这才将王夫人架空,空有掌家之名,并无掌家之实。
此番出了这等事儿,那邢夫人或许只是气愤,王夫人只怕别有心思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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