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略略思量,忽而道:“我倒是想起了个顽笑话儿。”
尤三姐道:“我最爱听顽笑,远哥哥快说来。”
陈斯远便道:“妻妹如厕,不想姐夫醉醺醺闯入其中,隔着屏风听闻放水之声,不禁叱道:‘莫再倒了,吾不胜酒力矣’。俄尔扶墙呕吐不止。妻妹闻声骇然,生生憋闷住,奈何禁不住出虚恭(放屁)。姐夫闻声大惊,道:‘怎地还开了葡萄酒?’”
这等荤段子,若邢夫人听了,定会啐上一口,心下却暗乐不已;香菱、红玉听了,虽会暗笑不已,却也娇嗔不已;尤三姐又是不同,这会子掩口大笑不止,身子一颤一颤,满是风情。
笑罢,尤三姐道:“不想远哥哥这般风趣,来日若得了什么顽笑话,回头定要说与我听听。”
陈斯远笑着应下。心下暗忖,那笑林广记自个儿依稀记了个周全,来日若得空不若写将出来,再往里添些段子,说不得还能流传后世呢。
当下二人又腻歪了好半晌,辰时过半方才起身。小丫鬟春熙红着小脸儿入内伺候了,又紧忙将饭菜布了。陈斯远与尤三姐你侬我侬吃了半晌,这才穿戴齐整回返荣国府。
他一夜未归,自是让香菱与红玉挂心不已,二女见其齐整着回返,这才略略松了口气。
虽心下纳罕陈斯远昨儿个夜里在哪儿安歇的,可因着柳五儿尚在,红玉便生生忍住,只与香菱一道儿伺候着陈斯远换了衣裳。
那旧衣裳褪下,莫说是红玉,便是香菱也嗅到了其上的脂粉气,二女对视一眼,顿时忧心不已。
香菱不担心旁的,只担心陈斯远眠花宿柳再染了脏病;红玉除了担忧这一条外,更担心陈斯远是被哪个狐媚子勾搭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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