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自打容氏看顾起了银杏,这事情就古怪了起来。”
“嘶,那银杏树有什么蹊跷不成?”
贾雨村道:“那老妪一日忽而见容氏仓惶而回,连番追问,容氏却只是摇头,一言不发。待过后,每当木泪澄澈,主持玉虚便邀她品茗论道;汁液转浊则斥其命格带煞,锁入西配殿。
白鹤亦随汁液清浊变换态度,时而衔来古卷相伴,时而振翅击窗恫吓。
玉虚俗家侄儿更趁木泪浑浊时屡屡破窗而入,以“采药”为名撕扯她珍藏的《黄庭经》批注。”
“这却是古怪。”
贾雨村道:“那日忽而落下冰雹,容氏抱着个亡父所给的匣子,竟跌入深井。手中紧握的半块鹤形玉坠与玉虚道人侄儿的剑穗缺口吻合。老妪察觉不对,待发送了容氏后这才下山告状。”
“却不知这案情离奇在何处?”贾政这会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贾雨村道:“我见那老妪一番忠心,便送了名刺去按察司衙门,谁知月余光景,按察使陆大人登门来见,又将此案说了一遍。
原来那银杏树方圆十里,本就是容氏外祖之地。当年玉虚道人以镇邪为名,收买衙役,逐渐转到自个儿名下。那玉虚道人也并非为了田产,而是为了那银杏树下的金桐矿脉!
玉虚道人二十年间,垒沙成塔,竟将从地下掘出的金子尽数铸成了三清像,当时便供在大殿里。那所谓木泪浑浊,实则乃是因着矿渣随雨水倒渗所致;观中白鹤反常,皆因其不喜矿渣气息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