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本就是凤姐儿那般火辣性子,这些年被贾母磋磨得方才吃了斋念了佛,这会子怨气好不容易寻了个出气口,一时间又哪里止得住?
因是便与贾政道:“老爷何必明知故问?若不是这小娼妇使坏,老爷又怎会打坏了宝玉?”
贾政原本便要来教训贾环,可见此情形,顿时生出逆反之心。于是说道:“环儿有何错?环儿说宝玉淫辱母婢又不曾说错!”
“你——”王夫人顿时气恼得一阵头晕目眩。那金钏儿私下与宝玉种种,自是王夫人默许了,奈何这会子偏生不好说出口。
贾政又道:“且就算没有此事,我今日也要给宝玉个好儿!”
王夫人气得浑身哆嗦,一旁婆子见势不妙,生怕王夫人说出什么决绝的话儿来,赶忙上前转圜道:“太太,咱们还是先回去吧。有什么话儿不如过后再说。”
王夫人心下凄凉,错非顾全颜面,恨不得当下便与贾政和离了。
当下木然着,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被婆子簇着回了上房。那袭人瞧了一出大戏,又见王夫人失魂落魄,赶忙自个儿回了绮霰斋。
不提王夫人如何,却说贾政立在门口儿,瞧了眼簌簌流泪不止的探春,叹息一声道:“探丫头,你也先回吧。”
探春抹了抹眼泪,屈身一福,什么话儿也没说,只瞥了眼赵姨娘便领着丫鬟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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