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笑着摇头,心下熨帖不已。待夏金桂上前,王夫人扯了其落座,仔细问了吃穿用度,夏金桂无不应好。
待问起宝玉来,夏金桂便蹙眉道:“宝二哥好似恼了我,只因我昨儿个劝他多读书,他今儿个便没来寻我。宝蟾那会子倒是瞧见他往栊翠庵去了。”
王夫人禁不住蹙眉道:“他便是那孽胎魔星!先前你珠大哥是什么模样?宝玉又是什么模样?如今老太太宠溺着,我说得浅了不管用,说的深了老太太便要拦着……”
夏金桂便笑着道:“我倒是觉着宝二哥是个聪慧的,昨儿个瞧着梨花还做了一首诗呢,二姐姐、三妹妹都称赞连连。来日这心思若是用在四书五经上,说不得也能考取功名呢。”
王夫人笑着摇头,道:“如今可不好说,且往后瞧吧。”顿了顿,叹息一声儿与夏金桂道:“我的儿,今儿个老太太说怕我累着,将那掌家的差事交给凤姐儿了。”
夏金桂立时转动心思,不禁唬了脸儿道:“二嫂子才多大年纪?老太太这般处置只怕不妥。旁的且不说,二嫂子如今连个诰命也无,来日又如何与各家命妇打交道?”
王夫人立时赞道: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夏金桂又道:“先前太太掌家,二嫂子说是管着家,可大事小情不都是太太拿了主意?说白了,有太太镇着,那些刁奴才不敢生是非……少了太太看顾,我看啊,来日早晚出事儿。”
王夫人顿时心下一动,夏金桂虽不曾说破,却隐隐有撺掇其给凤姐儿使绊子的意思。
那夏金桂又道:“老太太估摸着也没琢磨明白,也不知喝了谁的迷魂汤。太太也不用挂心,待来日二嫂子碰了壁,到时候自会来求太太出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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