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姐儿立时丢了算盘,冷哼一声道:“不拘如何,老太太总要为我撑腰,且看过会子太太如何说。”
主仆两个拾掇停当,便一道儿往荣庆堂来。
少一时进得内中,凤姐儿抬眼便见王夫人、薛姨妈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儿呢。眼见凤姐儿来了,贾母紧忙招手,面上嗔笑道:“凤哥儿快来,自打你掌了家,来我这儿可是少了几回。”
凤姐儿赶忙笑着道:“还不是老祖宗强人所难?我本就年岁小,镇不住那刁钻的奴才,偏老太太赶鸭子上架。这不,为了那用度、月例的事儿,我这两日可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呢。”
贾母笑着道:“夏粮才入库,又不短用度,怎么就把你难为成这样儿?”
凤姐儿扫量王夫人一眼,道:“这却不知了,几次催问,管库房的只说还不曾点算清楚。”
贾母顿时拉长了脸儿道:“胡闹,半月光景还没点算清楚?如今是谁管着库房?”
不待凤姐儿说话儿,一旁的王夫人紧忙道:“回老太太,是周瑞。”
“哦,是他啊。”贾母意味深长瞥了王夫人一眼。
王夫人辩解道:“老太太不知——”四下扫量一眼,眼见并无外人,王夫人这才道:“因着那互典一事,账房总要将各处收成算出来,与库房核对了才好入库。若是被那刁钻的奴才钻了空子,往后成了定例,还不知要被下头人贪占去多少呢。”
贾母应了一声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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