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蝶抿了嘴儿自袖笼里掏出个香囊来,悄然递给陈斯远。陈斯远打开嗅了嗅,顿时蹙眉不已。抬眼不大确定道:“麝香?”
银蝶颔首连连,道:“今儿个大太太提了一嘴,奶奶越想越不对劲,便打发我与金娥仔细搜检了一番,谁知便从箱子底儿召见了此物!若这香囊是满的,只怕已用了小半。”
陈斯远思量道:“你们奶奶可对谁起疑了?”
银蝶沮丧道:“除了大爷,这府中哪有一个能信的?”
是了,不说贾珍那些姬妾,便是贾蓉都不愿尤氏诞下麟儿……嘶,这般恣意妄为,说不得便是贾蓉动的手!
陈斯远一时想不出法子,便道:“我知道了,回头儿我让二姐儿过府探望。”
银蝶颔首,敛衽一福告退而去。
陈斯远握着那麝香香囊蹙眉思量不已,这大宅门里的阴私事儿实在见不得光。贾珍、贾蓉父子俩坏了身子骨且不说,那贾珍请了贾珩帮衬,却始终不见动静……这内中说不得便有尤氏之故。
尤氏如何下的手?只消将那避子汤掺进饭菜就是了,保准神不知鬼不觉。那一干姬妾又不都是傻的,时至今日自是回过味儿来,说不得便与那贾蓉一拍即合,这才来谋害尤氏。
啧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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