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赖大家的,急忙忙出了绮霰斋,不一刻便到了仪门外。寻了赖大,夫妇二人聚在角落里计较起来。
赖大家的眼看赖大愁眉不展,忙问道:“当家的可是有心事?”
赖大点点头,四下观量一眼,压低声音道:“你可知琏二爷方才领了小厮快马出了京师?”
赖大家的颔首,赖大便道:“东府传了信儿来,说是大老爷与珍大爷不满乌家兄弟盘苛,上元过后便打发了人往辽东去查账,谁知此举竟引得乌家子侄辈聚拢了庄汉围攻。
大老爷与珍大爷恼了,这才打发琏二爷往辽东走一趟,只怕这一回乌家兄弟要落难了。”
赖大家的大吃一惊:“啊?这……当家的,此事会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?”
赖大说道:“每年乌进忠不过塞个几百两银子,只怕这一回又要出血啦。”
“这……不若求了婆婆往老太太跟前儿求上一求。”
“妇人之见!”赖大咬牙切齿道:“前一回为着那姓陈的,母亲求肯了两回,如今哪里还有脸面?此一番,宁可破财免灾了。”
“这——”赖大家的顿时心如刀割,惋惜道:“——这一回又要送多少银子?咱们辛辛苦苦督办省亲别墅,只怕这一回拿的要尽数吐出来。荣哥儿还惦记着在家中起园子呢,这一回只怕是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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