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回过神来道:“隐约有了些主意,待我回去想个分明,这两日便写了条例来给姨夫与珍大哥观详……不过那乌家兄弟须得立刻书信一封,将这二人拿下,不可纵虎归山。”
“这——”真个儿要拿主意,贾赦反倒犹豫起来,紧忙看向贾珍。
贾珍便颔首道:“远哥儿说得在理……两府在辽东才多少庄田?单只乌家兄弟便贪占了两千亩,余下的加起来只怕未必比这二人少。不论如何,都要将这二人先行拘押回京师。赦大叔,我这就往锦州去信一封,锦州都尉与咱们家有故旧,想来不会驳了此请。”
贾赦听贾珍这般说,颔首道:“好,我也给广宁掌旅写一封书信,此人乃是家中亲兵出身,便是锦州拦不下,那乌家兄弟也过不了广宁!”
此事暂且议定,三人又说了会子闲话,忽而有婆子入内回话道:“老爷,哥儿寻回来了。”
贾珍勃然色变,不禁骂道:“每日家不知上进,只知飞鹰走马、流连秦楼楚馆,实在不像话!”
贾赦顺势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与远哥儿先回去了。蓉哥儿年纪还小,你也莫太苛刻了。”
贾珍应承一声,紧忙起身来送。
一径送出宁国府角门,贾珍这才气哼哼回去教训贾蓉。
却说陈斯远与贾赦一并往荣国府行去,眼看到得黑油大门左近,贾赦实在心下不托底,便低声问道:“远哥儿可有把握?”
陈斯远笑道:“姨夫,事到如今便是没有把握又如何?还能眼瞅着那老家奴贪占了家中钱粮不成?旁的且不论,单是追回的庄田与乌家家产,那可不是个小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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