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承想好端端的赔礼,那远大爷一边非但不曾平息,反倒又招惹了薛家大爷?
抬眼正要瞧见陈斯远,赖大家的嗫嚅一番,扯了啜泣的朱鹮便走,竟一句话也不曾留下。
陈斯远也不理会赖大家的,径直进了梨香院,便听得薛蟠叫骂道:“——老畜生当我不识数?也就是如今在贾家,若换个地方你看我不给他个好儿!”
薛姨妈劝慰道:“罢了罢了,本就是给远哥儿的赔礼,怎么你倒气成这般?”
“我——”薛蟠能为何?自是瞧了朱鹮一眼便色与魂授,极度失落之下这才气恼至极。“妈妈这话不妥,远哥儿与我乃是自家兄弟,欺负了远哥儿就是欺负在了我头上。远兄弟孤苦伶仃的,我能不为他出头?”
薛姨妈正要说什么,同喜生怕说出不妥的来,赶忙道:“太太、大爷,远大爷来了。”
内中果然停歇下来,须臾便见薛蟠迎了出来,咧嘴道:“远兄弟不知,方才我将那两条老狗骂了个狗血淋头,赖大媳妇灰溜溜将人领了回去。”
实则赖大家的道恼不迭,连连说过后还有赔罪。薛姨妈却是会做人的,只道无妨,便将人送了出去。
陈斯远笑道:“我本就没打算要那丫鬟,如今赖家领了回去却是正好。”当下自袖笼里寻了回执,递与薛蟠道:“方才忘了,这是内府回执。文龙兄瞧仔细了,这上头可是有燕平王的私印。”
薛蟠接过来扫量一眼,顿时喜形于色,拍了陈斯远的肩头道:“好兄弟,今儿个别走了,我叫了席面来,咱们兄弟好生痛饮一番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