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二姐略略蹙眉,情知尤老娘便是这般性子,于是干脆就不劝了。
数落了尤三姐一通,尤老娘略略消气儿,打发了夏竹出去,旋即低声问道:“我且问你,你与那姓陈的如何了?”
“这……三姐儿就在一旁瞧着,我还能如何?”
也是古怪,那陈斯远一双眼睛盯着自个儿不放,偏生一有尤三姐在旁,他便规矩了起来。好不容易四下无人,他也不过略略揩油,旁的一概没有。算算到如今都两个月了,半点进展也无,径直让尤二姐心下气恼。
想起陈斯远先前提及张家的婚事,尤二姐暗忖,莫非便是因着此事他才顾虑重重?
想到此节,尤二姐陪坐一旁,低声与尤老娘道:“妈妈,不知怎地,他竟知道了我与张家指腹为婚之事……说不得就是因此这才心生顾虑。”
尤老娘一怔,纳罕道:“这等事儿他是怎么知晓的?”顿了顿,忽而醒悟,不禁骂道:“有了汉子忘了娘,她真真儿是对那姓陈的掏心掏肺啊。”
破口大骂一通,尤二姐待其停歇了,这才说道:“妈妈不若寻了张家将那婚事退了。”顿了顿,抬眼说道:“我私下瞧着,远兄弟对我自是有心的。只是一来有婚约为阻,二来三姐儿又在一旁拦着,这才拖延到了今日。”
尤老娘顿时愁眉不展,说道:“张家早就败落了,如今都寻不见人,我去哪里退去?”看向尤二姐,说道:“那姓陈的既然畏首畏尾,我看你不若跟我回去。每月去一趟宁国府,好歹能赚一些好处。”
尤二姐暗自撇嘴,一些好处又是多少?见识过陈斯远出手阔绰,尤二姐哪里还看得上贾珍抠抠搜搜给的那仨瓜俩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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