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珍蹙眉道:“远兄弟有事不妨直说。”
陈斯远便道:“姨夫也知我少年心性,有几分贪慕女色,是以便寻了一门外室,就安置在后街小花枝巷。”
贾赦与贾琏对视一眼,心下自是门儿清。陈斯远虽掩去了姓名,可小花枝巷离荣国府极近,谁不知那处住着尤三姐?
二人一并看向贾珍,就见贾珍板了脸,心下已有了几分猜测。
果然就听陈斯远怒不可遏道:“谁知今日我散学过去观量,蓉哥儿竟不请自来,还胆敢轻薄我那外室!我自问没一处对不起蓉哥儿,更无一处对不住宁国府,还请珍大哥赐教,可是兄弟有哪处做的不对了?”
陈斯远此言遮掩了姓名,倒是将贾蓉的另一罪过也一并遮掩了。尤二姐、尤三姐名义上可是尤氏的亲姊妹,继子调戏继母的亲姊妹,这是乱了伦常!若被御史风闻奏事,贾蓉自是得不了好儿,只怕连贾珍也得被降爵!
贾珍此人在宁国府无人约束,因是横行无忌,可到得外头到底还要几分脸面。因是闻言顿时怒不可遏,一拍桌案恼道:“还有此事?荒唐!远兄弟放心,今日我定将这个畜生好生教训一通!”
顿了顿,朝着门外的婆子吩咐道:“来呀,将那小畜生押过来,再将家法一并拿来!”
贾琏见此,开口转圜道:“许是蓉哥儿喝多了酒、乱了性也是有的,珍大哥也不必太过气恼——”
不待贾珍开口,陈斯远便道:“琏二哥这话说的不妥,哪儿有跑到我外室房里撒酒疯的道理?”
若换做旁的事儿,说不得贾赦还会劝说几句。奈何这尤三姐、尤二姐身份不同寻常,贾赦实在不好开口转圜,因是便呵斥道:“琏儿少浑说。”扭头又与贾珍道:“蓉哥儿整日飞鹰走马、倚红偎翠的,实在不像话,珍哥儿是得管束一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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