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金钏儿入内道:“太太、姨太太,大太太打发身边儿的苗儿来报喜了。”
姊妹二人对视一眼,王夫人纳罕道:“什么喜事?快叫苗儿进来说话儿。”
金钏儿笑着应下,转头将苗儿引了进来。那苗儿入内便是屈身一福,说道:“给太太、姨太太道喜了,今儿个大老爷扫听得内府不日便要派发海贸出息。”
王夫人笑道:“果然是喜事……不是说银钱半年才回吗,算算这才五个月。”
苗儿笑道:“内府的事儿,奴婢却是不知了。”
那薛姨妈更是心下欢喜。薛蟠请了一场酒,生生塞过去八千两银子,又许了一成好处。便是如此,这回头钱也足足有一万零四百两呢。
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老掌柜张德辉曾与薛姨妈说过生意经,这用一千两银子赚一千两银子容易,待用一万两再想赚一万两可就难了。银钱一旦数目大了,这营生就不好调头,但凡出点差池就会赔个底儿掉。
不足五个月,足足三成出息,足以让薛姨妈心下满意了。美中不足的是,那远哥儿与她到底是隔着房的,若是她自个儿的外甥,径直给其五千两好处,余下五万两份额薛家尽数吞下,这一来一回就能赚一万五千两银子呢!
王夫人不知薛姨妈所想,赶忙吩咐金钏儿赏了苗儿两枚银稞子,转头笑着与薛姨妈道:“此番占了远哥儿便宜,可不好装作不知。年前王家送了些云锦来,过会子我挑两匹,打发人给远哥儿送去。”
薛姨妈心思一动,思量道:“姐姐送了衣裳,我却不好送一样儿的。远哥儿一直借府中车马,总是这般难免麻烦,回头儿我寻一匹骏马来送了去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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