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思量道:“罢了,走马我收下,银票姨太太还是拿回去吧。”不容薛姨妈推拒,陈斯远又道:“说来,我昨日往燕平王府走了一趟。”
薛姨妈闻言顿时不再提银票,蹙眉关切道:“王府?那事儿……远哥儿可是扫听了?”
陈斯远笑着颔首,说道:“那账目本就是积欠,与曹郎中干系不大。”
薛姨妈顿时舒了口气,笑道:“那可是好。”
薛姨妈自是心下欢喜,想着来日寻了媒妁登门说项,若是能成,来日薛蟠也就无忧了。
陈斯远却面上讪讪。
他昨日拜访燕平王,自是被那戏谑王爷好一番奚落。且英吉利使团不日便要到得京师,燕平王正忙着与礼部计较接待事宜,哪里有空答对陈斯远?当下便将其丢给了两个郎中,那二人揪着陈斯远问了好半晌票号事宜,这才将其放出王府。
薛姨妈想着薛蟠婚事,陈斯远又想着那英吉利使团。
这使团合该三月来京,谁知使臣二月里染了疫症,将养了两月方才好转。而今乘了海船往北而来,大抵本月中旬能到津门。
陈斯远可是知道英吉利是什么德行,有心下蛆,奈何人微言轻,这等邦交之事实在插不上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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