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忙道:“老太太这话就言重了。”
贾母摆了摆手,心累不已,忽而想起先前鸳鸯所言,问道:“是了,我怎么听说宝玉那通灵宝玉丢了?是被那柳燕儿盗了去?”
王夫人赶忙赔笑道:“夜里我打发人提了灯笼找寻,总算在草稞子里找见了。宝玉到底差着年岁,一时马虎也是有的,我生怕他再丢了去,就先收在房里了。”
贾母也不疑有他,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
当下又耐着性子与薛姨妈说了会子闲话,待辰时将过这才目送众人离去。
谁知老太太这一关才过,转头儿东跨院得了信儿,邢夫人因着月份渐长不便往来,那大老爷却气咻咻提了棍棒而来。
寻到贾琏外书房,竟踹门而入,当下兜头盖脸将贾琏好生痛打,只道其败坏了贾家门风。
若这话出自贾政之口也就罢了,偏生这话出自贾赦之口,于是噎得赶来的凤姐儿等人纷纷无语。
也亏得正赶上贾政散衙归来,好说歹说方才将贾赦劝了回去。只可怜琏二爷,脸上伤势方才敷了药,身上又添棒疮,哼哼唧唧趴在床榻上再也起不得身。
凤姐儿与平儿心下五味杂陈,又是解气,又是心疼,内中滋味自是不好与外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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