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冲拱手道:“实在是家母等不得。若薛家女与我年岁相当,刻下便能过门,我梅家自不会食言而肥,惹得天下仕林笑话。此事我思来想去,实在没由头。这会子说出来,便请陈兄代我想个法子。”
陈斯远眨眨眼,忽而心下恍然:这前头说的劳什子曹家女只怕不过是铺垫,梅冲本意就是要与薛家二房退亲啊。
想来也是,那内府的郎中之女都与之不配,更遑论皇商家的二房之女?
常言道‘宁拆十座庙、不毁一桩婚’,这等事儿陈斯远怎么好掺和?因是赶忙推拒道:“梅兄此事怕是寻错了人……若问我讨主意,我许是能说个一二。可如今将此事托付给我,我又如何能办得了?”
梅冲顿时蹙眉拱手道:“是在下孟浪了。”
陈斯远心下暗忖,那宝琴好似比三妹妹探春还要小一些,梅冲方才所言也并非尽数作假,梅翰林之妻的确身子骨欠佳,如此……又怎能等薛宝琴过了及笄再嫁过来?
再者,那琴妹妹被贾母拿在前头揶得素日娴静的宝姐姐都吃味不已,可见其品貌。这等好妹妹,合该留给自个儿,又岂能留给外人?
当下话锋一转,又道:“不过此事也未必没有转圜。”
“哦?还请枢良兄直言。”
陈斯远点拨道:“薛家大房如今寄居贾家,据我所知,薛家两房早有定计,将那皇商底子暂且放在二房头上,只待大房长子成年再转回来。谁知前些时日薛二叔骤然暴毙,单是为了那皇商底子就要计较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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