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意态慵懒,面上晕红稍褪,略略动弹,身上的锦衣微微滑落,便露出那如雪般的萤柔,春光半掩,满是风情。
一只手作怪也似地探过来恣意揉捏,她却倦怠着生不出反抗之心,只半睁开眼来嗔怪着往一旁白了一眼,又略略卷了被子,挪动间尽显妇人的妩媚与从容。
薛姨妈这会子只觉身心通透,什么儿女、家业,通通都不去想,也懒得想。
回味方才,只觉倏忽半生不过是浑浑噩噩,这会子方才做了一回女人!
想那枕边人年纪虽小,却是个知冷知热的,一时极尽温柔,一时又粗鲁蛮横,直将自个儿折腾得忽而被抛至半空,忽而又骤然落地。
内中滋味,自是不好言说。
面上晕红逐渐褪下,薛姨妈抬眼忽而瞥见残阳照在雪白墙壁上。恍惚了下,顿时悚然而惊。骤然扭身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陈斯远道:“酉初一刻。”
薛姨妈眨眨眼,紧忙窸窸窣窣穿戴起来,拍开作怪的手,又嗔看了其一眼,口中兀自嗔道:“都这会子了,我,我须得回去了。”
陈斯远侧身而卧,手撑脸颊笑吟吟观量着。便见薛姨妈三两下穿戴齐整,又自袖笼里寻了个巴掌大的镜子来,仔细整理了发髻,又将那累丝金钗插上。
待扭过来头,薛姨妈咬着下唇,不禁又生出悔意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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