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就听薛姨妈又道,待过得几日,张德辉又去寻那二人,谁知那二人支支吾吾竟搪塞起来。
张德辉也不嫌麻烦,隔一日寻一回,到底逼着这二人将案卷拿了回来。
薛姨妈自是大喜过望,只道漫天的云彩散了,当下便吩咐同喜去置办酒宴,准备晚上好生款待陈斯远一番。
谁知宝姐姐心细,仔细瞧了那案卷,却见其上只有清吏司的私印,不见刑部大印,说不得便是那二人唬弄了薛家!
薛姨妈大惊失色,紧忙寻了懂行之人扫听,见果然如此,顿时心下慌乱起来。
絮叨着说完,薛姨妈就道:“远哥儿,你看这事儿……哪里出了岔子?”
陈斯远蹙眉摇头不已:“姨太太糊涂啊,各部之弊早已有之,姨太太以为那六千两就只司务与库大使分润?这二人不过是过路财神,大头须得往上送。
司务一时醉酒夸下海口,只收了三千两银子,过后岂能不反悔?”顿了顿,语重心长道:“姨太太须知,这世间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用生意经去谈啊。”
“啊?”薛姨妈顿时慌乱道:“这,这可如何是好?我生怕恶了那二人,只等远哥儿回来,问远哥儿拿了主意,这才好去寻那二人计较。”
陈斯远摆手道:“只怕姨太太的确饿了这二人,若想找补,姨太太立时准备五千两银子来,夜里偷偷送去司务宅中,不出三日,那案卷必定交到姨太太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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