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紧忙撂下窗帘,心下不禁又怦然杂乱,咬着下唇拿定心思,过会子定要与陈斯远说清楚!方才……方才不过是一时悸动,往后再不可……
思忖间帘栊挑开,陈斯远将伞交给老仆,抖落身上雨珠道:“这雨下得真个儿急切。”
“嗯,是,是呢。”
陈斯远施施然落座侧面,只搭眼扫量一眼,便知这会子薛姨妈正陷入愧疚、纠结之中。
此时大户人家的女子大多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又不曾‘睁眼看世界’,自然会愧疚纠结。
陈斯远便道:“事情办妥了,吕司务应承了,不出三日,必将案卷送来。”
薛姨妈舒了口气,勉强笑道:“还得是远哥儿出马,似我这等没头苍蝇的,实在不知如何办这等事儿。”
陈斯远顺势便道:“姨太太这话对,也不对。”
“远哥儿这话……怎么讲?”
“若薛老爷尚且健在,姨太太自当打理内院,又何必抛头露面?想姨太太从前一直相夫教子,极少掺和外间事务,如今硬着头皮顶上,无处着手也在情理之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