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姨娘自是懊悔不已,那二木头与王家姑娘,又如何比得了自个儿的探丫头?
府中情形,赵姨娘虽后知后觉,却也忖度了个大略。前半年远哥儿往来东跨院与太太院儿,先是辽东庄子的乌家兄弟倒了霉,跟着库房的戴良就倒了霉。
再看那后继人手,赵姨娘再是犯蠢,这会子也瞧了出来:这分明是大老爷得了实惠,太太安插了人手,两房合起伙来对付老太太呢。
她心下瞧不上王夫人,暗忖若王夫人有这般能为,又何必被老太太压了二十几年不敢还手?只怕还是那远哥儿从旁出谋划策之功。
白日里思量一番,又暗忖,若远哥儿成了自个儿女婿……那帮着自个儿对付王夫人,岂不是顺理成章?就算远哥儿袖手旁观,好歹也是自个儿女婿,不看僧面看佛面,往后还能不管环哥儿?
赵姨娘越琢磨越有道理,于是舍了银钱布了酒宴,将贾政哄得五迷三道,稀里糊涂缱绻了一番,这才大着胆子问询。
贾政到底上了年岁,此时困乏不已,便含糊应了一声儿。说道:“十五、六的举人,放在江南也是才俊之辈。且得志后也不见轻狂,自知学问不足,干脆潜心攻读,留待四年后再放手一搏。
此子心性隐忍,料想来日必有前程。”
赵姨娘心下愈发欢喜,便媚笑问道:“唷,那老爷说说,往后远哥儿能有什么样儿的前程?”
“这却不好说了,若其点了翰林,凭其年岁,四十岁入阁拜相也未可知;若只是寻常二甲,牧守一方总是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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