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氏颔首,道:“谢婶子挂念,今儿个我寻了三妹妹,托付远兄弟南去时寻一味药回来,总要将这宫寒的毛病治了。只是——”说着,尤氏咬了下唇说不出话儿来。
一旁银蝶知尤氏有些话不好出口,便引了苗儿、条儿往一旁说话儿。
待人走了,尤氏才苦着脸道:“婶子不知,我与大爷也是十来年的夫妻,他如今看我极为厌嫌。上个月好不容易留宿一晚,也是自个儿卷了被子就睡。我便是想要孩儿,莫非还能自个儿变出来不成?”
邢夫人想起从前日子,心下感同身受,不禁怜惜道:“也是难为你了……这十来年夫妻,左手摸右手的,可不就没了兴致?”顿了顿,想起去年雪夜情形,略略犹豫,到底还是说道:“总这般也不是个事儿……实话不妨与你说,那马道婆有一味好药,你偷偷掺进珍哥儿酒水里,到时莫说是你,便是个母猪那珍哥儿也断不会放过。”
“啊?”
尤氏瞪了双眼,讶然不已。
邢夫人紧忙示意噤声,又低声嘀咕道:“不然你道这四哥儿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?”
尤氏眨眨眼,心下若有所思。暗忖自个儿好似小觑了这位婶子?
邢夫人观量其神色,还道尤氏不信,便招呼了苗儿过来,吩咐道:“去柜子里将我那红木匣子取了来。”
苗儿应下,须臾翻箱倒柜取了来。邢夫人将苗儿打发出去,这才抽开匣子,自内中翻找出个小瓷瓶来,赶忙塞给尤氏,道:“掺进酒里,记得了,指甲盖大小就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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