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姐姐颔首,嗫嚅着又道:“那妈妈,二姐姐与远大哥——”
若有可能,这会子薛姨妈恨不得自个儿嫁了去,又哪里瞧得上迎春?当下摇头道:“远哥儿何等才俊?二姑娘虽是个好脾气的,可不免有些配不上远哥儿。”
宝钗心下大喜,不禁面上也噙了笑,口中却道:“常言道娶妻娶贤,我看二姐姐极贤惠。”
薛姨妈蹙眉道:“贤在哪儿了?好歹是府中的姑娘,时常便让嬷嬷、丫鬟欺负了去,连下头的丫鬟、婆子都叫她二木头。我看是当不起一个贤字!”
宝钗心下连连颔首,不禁愈发熨帖了几分。
就听薛姨妈道:“这事儿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都传着大太太与你姨妈有意,可曾听说过远哥儿怎么说了?再者说了,他才多大年纪?左右有林家姑娘做兼祧妻,那正室不如等远哥儿中了皇榜再仔细挑拣。”
宝钗顿时不高兴了。陈斯远早说了明年春闱不下场,算算最早也要四年后才能下场,到那会子宝姐姐都十八了,哪里还等得了?
奈何这等姑娘家心事儿不好与薛姨妈说,宝钗便含混着应下。谁知薛姨妈却是个坐不住的,待用过了晚饭,便紧忙去寻王夫人。
宝姐姐用罢晚饭,便往园子里消食——她自是想着得了陈斯远的话儿以安自个儿的心。
也是凑巧,宝姐姐领着莺儿方才转过闸桥,迎面便见陈斯远负手踱步而来。二人视线一撞,眼见陈斯远面上绽出笑意来,宝姐姐便心下一暖。遥遥颔首,眼见到得近前,宝姐姐忽而顿足扭头瞧了莺儿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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