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如水,四下静谧,唯有那熏笼里炭火如炽,将卧房里染得红彤彤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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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天清早,晴雯睁眼便见陈斯远也睁开眼来瞧向自个儿。她只招呼一声,便想起昨夜情形,不禁又羞赧起来。
她到底未经人事儿,只伺候了一半,便被陈斯远次牙咧嘴说是在拔萝卜。其后又被自家大爷伺候了一回……
那会子晴雯昏死过去也似,好半晌方才回过气儿来,只觉心儿好似要跳出来一般。
其后得了大爷教导,这才伺候了一场。这经此一遭,主仆两个自是愈发亲近。只羞怯了须臾,晴雯便掀了被子坐起身来,道:“今儿个要设宴,须得早些起来,不然二姨娘定打发了夏竹来问话儿。”
话音落下,果然便听得外间叩门,旋即便有夏竹道:“老爷可起了?二姨娘问老爷过会子在哪儿用早饭。”
晴雯抿嘴看向陈斯远,意为:果然说中了。
陈斯远轻咳一声儿道:“早饭便在正房里用,你去回话,过会子叫二姐儿、三姐儿一道儿来。”
夏竹应下,扭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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