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!”邢甄氏顿时大喜,甩了甩手上的水渍,又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,不迭起身便要往厨房去。忽而想起米粮不多,紧忙去到巷子口的米铺买了五斤籼米,切了半斤酱肉,打了一壶烧酒。
待回返家中,邢忠已然大老爷也似坐在床榻上,邢甄氏将酒菜奉上,那邢忠滋溜饮了一盅,乐道:“这才是日子啊……你还说回蟠香寺,一直留在蟠香寺,岫烟哪里说得了好人家?前日大妹妹来信儿,说是陈家小子中了举人,说不得来日还能金榜题名呢。嘿,陈家小子与岫烟年纪不过仿佛,我看大妹妹有意撮合这二人。”
“陈家?陈……陈斯远?”
“不错。”邢忠唏嘘道:“谁能想到堂姐的儿子竟这般出息了?”
邢甄氏犹豫道:“这……当家的那外甥能瞧得上岫烟?”
邢忠吃了一口酱肉道:“我那外甥如今还寄居在荣国府,爹妈又去得早,这婚姻大事还不是由着大妹妹做主?大妹妹信中既提了,想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。”
邢甄氏凑坐过来,思量着道:“这举人自然是好……可我瞧着,不若让大妹妹帮着在勋贵里寻个好人家。烂船尚有三千钉,区区举人,又哪里比得过勋贵子弟?与其嫁了陈斯远,我看不如给勋贵人家做妾室呢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邢忠举起筷子虚点了邢甄氏两下,压低声音道:“我那外甥能为着呢!”
邢夫人信中虽只略略提及,却也能管中窥豹。当下邢忠便道:“大妹妹说了,那远哥儿如今可不差钱,自个儿在京师置办了个三进带花园子的宅第呢。”
“吓!那只怕要二三千银子吧?”邢甄氏骇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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