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甄氏闻言这才抹着泪道:“让远哥儿瞧了笑话,这……快,远哥儿进来坐。”
陈斯远瞥了眼邢岫烟,见其没言语,便笑道:“不了,舅舅不在,我也不好入内。”
邢甄氏蹙眉道:“这话儿怎么说的?你舅舅不在,舅母可是在的,远哥儿拿我当外人不成?”
陈斯远笑而不答,说道:“今日本就要登门,只因在苏州盘桓时日已久,自京师临行前又得诸位长辈托付,是以要往金陵一行,此后还要回扬州处置一些俗事。”
邢甄氏闻言顿时调门高了几分:“远哥儿这就要走?”
此时邢岫烟也抬起螓首来看向陈斯远,陈斯远便颔首道:“是,就定在后日启程。”
“这,这这——”
不待邢甄氏说些什么,陈斯远便笑着一拱手:“如此,我先回了,待明儿个舅舅回返再行登门。”
邢甄氏不迭应下,目送陈斯远洒然而去,须臾便进了隔壁。她这心下忐忑不已,扭头瞧了邢岫烟一眼,不禁蹙眉拍了其一下,怒其不争道:“你不理远哥儿,这下子好,他就要走了!”
邢岫烟抿着嘴依旧不放声,心下却杂乱不已。她长到十六岁,虽时常抛头露面,却只是偶有那等招蜂引蝶的登徒子来兜搭,又何曾与人正儿八经的相处过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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