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暗自盘算,此时正值延康盛世,除去太上有些不大靠谱,大顺历代君主极为鲜明,是以大顺的底子极好。
论国力首屈一指,且海陆并举,可谓远东一霸。又因东西往来不曾断绝,大顺也不用学‘我大清’故步自封,是以西夷文艺复兴所得,不过滞后三两年便能流传到大顺。
且朝廷破天荒以国礼待英吉利使团,朝堂诸公已然睁眼看世界,说不得下一次开疆拓土就在眼前。
如此大好之机,正是陈斯远大展身手之时。他虽说不懂造枪造炮造蒸汽机,可好歹两世为人,见识还是有的。待来日若果然登阁拜相,说不得他也能青史留名呢。
心潮起伏之下,陈斯远竟一夜辗转反侧,心下只觉踌躇满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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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国府。
东路院正房里,银蝶将香茗奉上,邢夫人端起来呷了一口,待银蝶退下,这才低声与尤氏道:“你也宽心些,这男人都是馋嘴的猫儿,哪儿有不偷食儿的?我看珍哥儿也是一时贪图新鲜,这两日好生待在府里,不是没去寻……那人吗?”
纸里包不住火,贾珍、贾蓉两个与尤老娘关起门来厮混,这等逆天之事又哪里禁得住悠悠之口?不过几日光景,邢夫人便得了信儿。
心下暗啐一口,自觉小贼是冒充的,与自个儿可没什么干系,自是与东府那起子事儿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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