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非鱼啊——”陈斯远搂紧晴雯道:“有句话是这么说的:尊重他人命运,放下助人情结,避免自我感动。”见晴雯听得懵懂,他便道:“我举一例,幼时冬日里,我四下疯玩跑得满头汗水,偏这会子母亲瞧见了,便紧忙为我裹了大衣裳;转头儿我自个儿在房中闲坐,母亲处置家中庶务忙得浑身滚热,见我穿了大衣裳,又紧忙给我脱了去……”
晴雯眨眨眼,道:“那岂不是要着凉?”
陈斯远苦笑道:“可不是?我幼时三番两次染了风寒,大抵都是因此之故。后来……有长辈实在瞧不下去,数落了母亲一通,她这才恍然。谁知过上几日,她又是这般行事。
是以有一种冷,叫做你妈觉着你冷。”
晴雯笑了下,低声道:“大爷是要告诉我,我觉着待别人好的,别人未必会觉着好?”
“正是此理。”
晴雯在陈斯远怀里钻了钻,又道:“可我还是舍不得母亲。”
陈斯远拍着其光洁的背脊安抚道:“春去春来、花去花开,来日得空咱们再来瞧就是了。”
“嗯。”晴雯应下,心事尽去,难得来时兴致,缠着陈斯远手足并用,又费了一番口舌方才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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