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岫烟端坐书案后,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,心下不禁犯了思量。她强忍着心绪誊写过,又忍不住心绪,寻了纸笺提笔落墨,写了一阙小令。
待墨迹干涸,这才将纸笺夹杂其间,吩咐篆儿道:“你去送给远哥儿瞧瞧,这字迹可还妥帖。”
篆儿道:“姐姐为何自个儿不去?”
邢岫烟便瞧着其不说话,篆儿顿时败下阵来,道:“好好好,我去就是了。”
撅了嘴,篆儿将迭好的纸张捧在手中,须臾便送去了隔壁。
陈斯远谢过篆儿,铺展开来扫量一眼,便忍不住赞叹。字如其人,邢岫烟的字迹瞧着工整,却自有一股子出尘之意。本待随意翻看,谁知这中间竟掉落下来一张纸笺。
陈斯远拾起瞧了眼,便见其上写着:
苔痕深锁旧庭悄,羞避卷葹草。
欲寄冰绡高阁怯相招,偏是雪窗梅影落琼瑶。
胧胧淡月移孤棹,谁叩幽窗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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