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云随着二叔多一些,却也知二叔、三叔家里都是一股脑的催着家中子弟上进,便是二婶也每日督促姊妹做女红,又何曾见过贾家这等于宝玉不管不顾的?
湘云蹙眉暗自忧心,又见贾母浑不在意,这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,当下只懵懂点了点头,不知贾家为何不用宝玉上进。
待过得半晌,贾母自去西梢间歇息,湘云便闷头回了碧纱橱。她本就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儿,因是便憋闷不住与丫鬟翠缕道:“你说府中为何不急着爱哥哥上进?远大哥也不过比爱哥哥大了几岁,如今都是举人了呢。”
翠缕赔笑道:“姑娘怕是问错了人,我又哪里知府中情形?不过宝二爷说不得来日就是国舅爷呢,贤德妃不日省亲,若来日晋了贵妃,宝二爷可不就要做个富贵闲人?”
眨眨眼,湘云这才恍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将头上海棠花簪子摘下,把玩了须臾,她又蹙眉道:“这可不大好。”
将一家兴衰尽数寄托在一女子身上,又哪里是什么好事儿?
这些话湘云没说出口,转念又想起陈斯远来,便催着翠缕道:“快去将我先前绣的帕子寻来,明儿个便要回侯府,过会子你就代我给远大哥送去。”
翠缕踯躅道:“姑娘就送一方帕子?”
湘云却是个洒脱的,笑道:“我如今精穷,送份心意就是了。”
翠缕便笑着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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