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不禁快行几步,眼看四下无人,便作怪也似唱了个肥喏:“诶呀,原是宝姑娘当面,在下这边厢有礼了。”
宝姐姐掩口嗔笑道:“拿腔作调的这是要唬弄谁?”
陈斯远也不瞒她,便道:“表姐要去看妙玉师父,我顺路与表姐说了会子话儿。”
宝姐姐见他头戴着自个儿亲手做的四方平定巾,又如实相告,顿时心下熨帖不已,当下也不好计较邢岫烟了,只道:“你昨儿个怎么去迟了?听说后来还大醉而归?”
“快别提了,”陈斯远苦笑道:“因着那一桩营生,前几日买了些死契仆役,昨日一早去安置了一番,等临近晌午时过去,不想宝妹妹一早儿就走了。我却不好走脱,只得耐着性子罚酒三杯。
谁知戏码愈发不像样子,不拘荤素什么都演。我实在不耐,干脆多灌了自个儿几杯,这才得以脱身。”
宝姐姐顿时掩口娇笑不已,须臾又心疼道:“再如何,想来他们也不好拉你胡闹。你下回只管多瞧一会子就是,可不好多饮酒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劳烦宝妹妹挂心了,不过那我是装醉,回来歇息一会子就缓过来了。”说话间抬手一引,二人便往怡红院南面兜转。
此时因着薛姨妈,二人还见不得光,自是要往那没人的所在游逛。
少一时停在怡红院前,此时京师天气转暖,那怡红院前两株腊梅正开得热闹。二人停步并肩,宝姐姐就道:“那营生想必极为难为,你也不必强求,总是读书参加下一科更紧要。”
陈斯远是什么人?素来都是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,明明一分缘由到了他嘴里都能说成十成。因是便道:“我这般急切,一则机会难得,二则……宝妹妹莫非不知缘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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