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探手捏了捏其脸颊,笑道:“我若改了时日,说不得你便要多心。”
“我才不会。”司棋辩驳一嘴,心下暗忖,自个儿的事儿这回怕是没法儿说了。
少一时,司棋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,陈斯远戳在原地略略思量,便从袖笼里翻找出一张庄票来,塞在司棋手中:“你自个儿留着买些头面儿,我本待自个儿买了的,近来实在不得空。”
司棋顿时变色,道:“哥儿,我不是因着这个——”
陈斯远不待其说完便抢白道:“想什么呢?我给自个儿女人银钱,本就是天经地义。是了,待我那大事落定,少不得人手帮衬。你家中若有妥帖的,只管打发来,我看着安排差事。”
司棋捏着庄票这才欢喜道:“我那堂弟倒是一直没差事,待回头儿我寻了婶子问问。”
陈斯远颔首,又与其亲昵一番方才快步离去。
目送其出了小院儿,司棋这才披了衣裳回返床榻上,此时才低头瞧了眼,见那庄票乃是一百两的,顿时得意无比——哥儿果然是疼爱自个儿的,不然又怎会给了这般大的庄票?
待回头瞧了眼床榻,司棋顿时面上讪讪……陈斯远果然说中了,这回只怕要彻底换了被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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