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橘瞥了一眼内中无动于衷的迎春,叹息一声也不说话了。
待伺候着迎春用罢早点,司棋招呼一声儿,便提了个小包袱下得楼来。
谁知才转过粉油大影壁,迎面正撞见王柱儿媳妇——这妇人乃是迎春乳母王嬷嬷的儿媳。二人略略说过几句,司棋搭眼便瞧见迎春的金累丝镯子正戴在王柱儿媳妇手腕上。
见其瞥过来,王柱儿媳妇紧忙将镯子遮掩在袖口里,道:“太太今儿个要往宫里去看贵妃娘娘,我须得办差去了。”
司棋与其别过,行了两步扭头鄙夷地瞧了几眼,这才穿过大观园,自荣国府后门行将出来。
念及过会子便能与远大爷相见,司棋顿时心下愉悦。待出了宁荣后街,紧忙雇请了驴车,一径往那大格子巷而去。
好半晌到得地方,司棋给付了车资,挪步到得小院儿前,眼见门前落了锁,便自汗巾子里将钥匙寻了出来——这钥匙乃是上回陈斯远给的,一直不曾收回去。
开门落锁,司棋进得房里,便见四下凌乱,屋中积了一层浮灰不说,火盆里也满是碳灰。独那床榻上还算干净,可扫量一眼便见圈圈点点的水渍印……
心下想起薛姨妈来,司棋顿时蹙眉啐了一口,暗骂其老牛吃嫩草。虽不曾问过远大爷,可司棋已然心下认定,定是那薛姨妈拿了远大爷短处,不然远大爷放着大好前程不要,又岂会与这等老女人厮混在一处?
骂过一阵儿,司棋闷声儿四下洒扫一番,又寻了剪子拆了被褥面儿,自小巧包袱里寻了被、褥面儿,拿了针线便细细绷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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