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兄弟——”
她思量着才开口,陈斯远便一摆手,道:“珍大嫂子,我心下实在费解……大嫂子自有家室,实不相瞒,我也心有所属。你我二人本该井水不犯河水,我却不解大嫂子何至于几次三番冒险来此?”
尤氏惨笑一声儿,道:“起初……或许只是想着报复吧。”
这却是假话了,那会子全是因着尤老娘鼓动,又恰逢两个继妹委身于陈斯远,尤氏这才动了歪心思,趁着二姐儿生辰下了迷药,趁机强行与陈斯远缱绻一场。
谁知陈斯远玩儿惯了迷药,半道儿竟清醒了过来。好在陈斯远也不想闹得众人皆知,此事好歹遮掩了过去。
只是自此这尤氏便犯了思量。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,陈斯远正当年华,身形挺拔、貌赛潘安,且才干、能为样样儿不缺,便有如那薛姨妈一般,尤氏也禁不住害了相思。
随后陈斯远远赴江南,其后又赶上年节、元春省亲,尤氏耐不住相思之苦,干脆买通了尤二姐,这才有了前一回之事。
因着两回加起来也没说过几句话儿,尤氏胡乱思忖中,便将陈斯远臆想为与自个儿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。谁知今日再见,见得陈斯远这般冷淡,尤氏方知自个儿怕是想差了。
想想也是,若真个儿与自个儿情投意合,自个儿又哪里用得着手段尽出?
心下苦涩之余,尤氏愈觉委屈得慌。
再开口,言辞中不免带了几分哀怨、赌气,道:“至于后来……大抵是想着报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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