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了,才往东跨院去,姐姐没撞见?”
香菱笑道:“方才咱们在大奶奶处帮着开垦、栽种来着,倒是没瞧见。”
虽只三月天,日头却也毒辣了起来,柳五儿晒得满头满脸的汗珠子,当下便往厢房去拾掇了。红玉拾掇了脏衣裳,转头儿便与香菱凑在一处,道:“姐姐可是好了,本就与宝姑娘交好,转头又拜了林姑娘为师,往后两边都有体面呢。”
香菱嬉笑道:“你这话说的,林姑娘处你可少去了?今儿个宝姑娘来,是谁巴巴儿的端茶递水来着?”
红玉笑道:“我没姐姐命好,可不就要四下拜佛?万一错过了真菩萨,来日还不知怎么给我穿小鞋呢。”
香菱哭笑不得指着自个儿道:“我命好?”本想说幼时便被人拐了去,又岂能算命好?可转念一想,错非如此,她也不会机缘巧合落在大爷身边儿。如此一来,不但没了如今闲适、舒坦的好日子,只怕更无缘与母亲重逢。
想到此节,香菱敛去笑意,正色道:“嗯,许是我的命真个儿转好了呢。”
红玉顿时掩口而笑,心下说不出的艳羡。香菱品格一等一的好,表姑娘只是不争不抢、闲云野鹤的性儿,香菱却是骨子里便没那争抢的念头。
大爷不曾回来,她自个儿研读诗词,或是寻林姑娘学如何作诗;大爷回来了,与她说上两句便能高兴半日。这般恬淡的性儿,漫说是宝姑娘,便是素来挑剔的林姑娘也极为得意。
红玉自家知自家事儿,论品格她比不上香菱,又是奴几辈儿的出身,短了那股子书卷气,可不就要四下周全着?
又想起厢房里的柳五儿,那姑娘生了小姐心、丫鬟命,红玉自个儿一早儿便心里有数,偏五儿如今还拎不清。这往后啊,只怕五儿有的难受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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