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颔首,四下观量一眼,往翠嶂方向一引,道:“还请远大爷移步。”
陈斯远颔首,随着平儿到得翠嶂左近,那平儿方才道:“我们奶奶料定前一回发癔症,乃是遭人暗算所致。我不敢欺瞒,便将那鬼画符说了出来。谁知奶奶先是笃定必是赵姨娘所为,随即又见彩霞行至迥异,便猜想乃是彩霞将那物件儿塞在了枕头里。”
啧,凤辣子果然是宅斗好手。何谓宅斗好手?自然是论心不论迹,她与宝玉遇害对谁最有利,那便是谁下的毒手。
陈斯远道:“原来如此,二嫂子果然厉害。”
平儿求肯道:“远大爷不知,我们奶奶素来没顾忌,此前那位瑞大爷……总之还请远大爷帮着劝说一二,免得我们奶奶下了毒手。”
陈斯远不解道: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,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若不是我侥幸勘破玄机,二嫂子便是留得性命在,只怕也要大病一场。怎么平儿姑娘这话反倒向着外人?”
平儿摇头道:“若依着我,这等起了歹毒心思的,只管打发出去便是。奶奶却想害她一辈子……”
陈斯远道:“那也是其人自作自受……我知平儿姑娘良善,只是这良善也得分时分人啊。”
平儿眼见说不通,便叹息道:“许是我心软,实在见不得这等惨事。”
陈斯远便思量道:“不过平儿姑娘有一句话没错……只是个小丫鬟,二嫂子何必使那些手段?只管打发了出去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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