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姑娘心下早就拿定了心思,只奈何这两日陈斯远忙碌,昨儿个更是去了新宅,这才不得成行。
迎春心下有主意,许是素日里扮木讷久了,便是点头应承,落在邢夫人眼里也成了含混。
于是邢夫人便蹙眉教训道:“你自个儿不上心,小心来日被旁人抢了先!”
迎春还没说话儿,司棋便道:“旁人?是王家那位姑娘?还没死心呢?”
“她?她算是哪根葱?”邢夫人心下认定小贼千好万好,自是瞧不上平头正脸的王云屏。因是嗤笑一声不屑道:“远哥儿当面骂她都听不出来,过后听说好一番气恼,吵着要给远哥儿好瞧。结果如何?前一回宝玉、凤丫头犯了癔症,那王大人来得家中,可是半点没提此事。”
王子腾靠着贾家的关系得了京营节度使的差事,从此甘为圣人马前卒,用贾家亲兵的血染红了官袍。这等投机取巧之辈最会观望风色。
王子腾情知自个儿老婆、女儿是个什么德行,想那陈斯远才多大年纪,过了秋闱不说,又与燕平王交好,听闻近来铺展开的内府票号与膠乳营生都是出自其手笔。
有道是欺老不欺少,焉知来日此子不会登阁拜相?因是王子腾在家中只训斥了王云屏一通小儿辈胡闹,转头儿见了贾政、贾赦竟只字不提。
还是贾赦拿捏不定其心思,临别时方才试探着说了几句,那王子腾只笑着摆手说是无稽之谈,便将此事揭过。
此举自是惹得贾赦啧啧称奇,转头便当做笑话说与邢夫人,还腆着脸权当是荣国府的威名镇住了王子腾,王子腾这才不敢寻远哥儿计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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