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与陈斯远私底下海誓山盟,又极为亲昵……就差过了明路。二姐姐论品貌差自个儿一筹,良人又是个‘寡人有疾’的,两厢比照,他又哪里会舍了自个儿去求娶二姐姐?
莺儿见宝姐姐浑不在意,顿时就急了,道:“姑娘可不好大意失荆州啊!虽说强按牛头不喝水,可大老爷、大太太若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,说不得这事儿还有的闹呢!”
宝姐姐闻言顿时心下一惊!是了,大老爷素来贪得无厌,行事没顾忌;大太太又素来唯大老爷之命是从,若果然使了什么手段,到时自个儿岂不悔之晚矣?
咬了下唇正思量着告知陈斯远一番,转念一想,陈斯远素来是个周全仔细的,又岂会平白着了大老爷的道儿?
心下稍安,宝姐姐便乜斜其一眼,道:“少听风就是雨的,你只管扫听消息就是,旁的自有我来拿主意。”
莺儿唯唯应下,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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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另一边厢,二姑娘迎春到底不曾邢岫烟处探得什么信儿,心下自知邢岫烟本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儿,行事又是个周全的,便是有心撮合,也会有如那清风拂面,断不会给人留了口角,她便不好再探寻。
到得下晌时,探春的丫鬟侍书来邀迎春,迎春便领了丫鬟往秋爽斋而来。
耍顽了一会子,小姑娘惜春忽而说道:“听闻二姐姐今日在滴翠亭与远大哥下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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