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暗自思量,若二人早就情根深种,又为何秘而不宣?是了,只怕薛家姨太太那一关过不去!薛姨妈还指望着金玉良缘呢,当此之际,除非二房太太、老太太明言拒绝,否则薛姨妈又怎会甘心?
思量间,大丫鬟司棋送过陈斯远,急匆匆进得滴翠亭里。原本面上还噙着笑,眼见迎春蹙眉沉思,顿时唬得变了脸色,道:“姑娘,方才不是好好儿的吗?怎么瞧姑娘这模样——”
迎春摇了摇头,道:“悔不该听你的,若是早一年光景,说不得我便不用发愁了。”
司棋虽不明就里,可转念便想起薛家母女来,顿时恼道:“定是薛家那些没起子的货色……姑娘,我恰好知道几桩薛家阴私事儿,不若传扬出去,看她们到时哪儿来的脸面还留在府中!”
迎春瞥了其一眼,嗔道:“那你岂不是助了薛家一臂之力?”
“哈?”司棋眨着眼不解。迎春便道:“与其如此,你莫不如四下传宝姑娘的好儿呢。”
“那姑娘呢?”司棋咬着下唇,生怕自家姑娘又退怯了。
迎春却舒了口气,笑着道:“如今局面,好比棋至中盘我才来,虽白棋占了先手,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,我又怎会轻言放弃?”
说罢,起身便走,道:“走,随我去瞧瞧邢姐姐。”
二姑娘是个内秀的,又岂会瞧不出来方才邢岫烟隐隐撮合之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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