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跟着东宫去见你师姐,看来也不必陪我了。”殷惟郢语气尽量平缓说着,沉吟一会,摆了摆手道:“反正回来都能见,去就去吧。”
这本是阴阳怪气,可谁知陈易真走了。
殷惟郢抱着被褥,咬牙切齿。
从前她都不觉自己吃醋,那一回她是真觉自己吃了醋,等陈易回来时,就佯装漫不经心,待他热切如常,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她的心是冷的。
………
陈易随着东宫若疏去见陆英,根本不是什么色心大发,他对笨姑娘常常都敬而远之,对陆英则是师弟待师姐,不跨越雷池,之所以这些天一直往外跑,只是想让陆英从物我两忘的状态中脱离出来。
如他此前跟周依棠所说,过去的陆英其实很怕像师尊那般孤独,所以她固然天赋异禀,却碍于心境始终难得寸进,而比起修为,陈易更想这师姐过得快乐些,他从前大放厥词,说有更好的境界,如今既然已并非虚言,那么就要付诸于行动。
东宫若疏也同样如此,不过她想得要更简单,只因为这样的陆英很无趣。
只是世事都有个常理,便是想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
二人便是想尽办法,使劲浑身解数,陆英都无动于衷,像是局外人般看着他们。
一来二去,陆英还没像褒姒般破颜一笑,陈易和东宫姑娘反而关系比之前要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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